十三、讨欢心因爱故生怜(第2/2 页)

唤来收买好的郎中看过便说医不好，烧个几天常人自然挺不住，再把那准备好的闭息丸一用，这事就算是成了大半。

比起让小可突然“暴毙”现在这个法子虽然繁琐，但也会省去别有用心之人的无端猜疑。

事情果然如阮钰和石墨文计划般进展顺利，只是苦了小可，黄梅天又阴又潮，还捂着三个汤婆子，直热得汗流浃背浑身发红，见人还要装着说胡话。

连执事一看都与他们道：“公子们也放宽心吧，瞧着人是不中用了，只怕也就是这两三日的事儿了。”

顺手执事还嫌恶地掩了房门特意对石墨文说：“这病来得也邪门，石公子当心别过了病去，要我说来我们这里都是找乐子的，不如去别的房中宿，都是一样的。”

石墨文抹了把本不存在的眼泪：“他再不好，我也要陪着他，哪怕是最后再看几眼也是好的。”这话虽是假话，但话里的情确是真切。

执事也只叹眼前的公子是个情种，便再不多说什么。

说话间六日转眼而过，眼看就到了小可预备服药的日子。

那日清早，石墨文便让郎中放出消息说小可大限就在眼下，另一边阮钰也打点好了牙门的人，说黄梅暑天阴雨潮热，怕尸体搁久了有味道，因此只等人一咽气就将尸体抬出查验，也好给相好的留个全尸，存个念想快快安葬。

人定亥正一过，石墨文摒推所有人，从怀中取出药丸，拿过床边的红烛，融了封蜡，郑重地对小可说：“小可，你可会后悔？”

小可一把夺过那药，就水服下眼中净是信任：“你如此待我，我便是死，也不悔。”

[1]据陆容《菽园杂记》，在明代前期，举凡蓄书画及诸玩器、盆景、花木之类的人，被称为“爱清”。自中期以后，时人统称为“清娱”、“清玩”、“清赏”、“清欢”。

[2]嵌宝石金鹤福寿葫芦出自《天水冰山录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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